周知蒙一出门就意识不对,这种恶心感很快被一种冷热交替的眩晕所替代,他扶着墙站好,手里的笔电差点就摔到地上,他把东西放在一旁的长椅上。
隐隐有了一种预感。
随着不适的加重,这个预感愈发强烈。
应该是……怀孕了。
其实周知蒙对此并不意外,他今年二十七岁,正在读博,之后的规划是留在首大全职教微积分,目前的学习工作主要就是看论文,做研究,时间算得上宽裕。
他很清楚,现在是怀孕的最佳时机。
所以上个月那晚,陆起繁微醺地走进来,黏着他一通乱亲时,周知蒙没有拒绝。
周知蒙抱住他,帮着他脱外套,陆起繁伸手进床头柜里翻了翻,什么都没翻到,他抱怨道:“没了?”
周知蒙两腮微红,啐他:“还好意思说,不都被你拿到车里了吗?”
陆起繁坏笑着,咬住了周知蒙的颈肉,“那去车里?”
周知蒙躲着陆起繁的吻,因为挣扎,白皙的肩头从睡衣领口处露出来,陆起繁的眼神一下子就深了。
按理说周知蒙会阻止,毕竟床头柜都空了,没有安全措施就等于遍地雷池。
但这次周知蒙一反常态,他摸了摸陆起繁的脸,然后解开了睡衣纽扣,什么都没说,但意味明显,小白兔彻底修炼成了小狐狸精,陆起繁被勾得魂都没了,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,箭在弦上了还不忘问:“卷卷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周知蒙撕开洗澡时贴的防水抑制贴,浓郁的椰奶味散出来。
甜津津的奶香味诱惑着陆起繁。
陆起繁在周知蒙面前总是很难自控。
陆起繁今年二十五岁,毕业之后就在他的家族企业里工作,他一边接手了柏雅下属的投资公司,一边经营着他的赛车车队。风暴现在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车队,每年的招募令和选拔赛都吸引着无数爱好者加入,陆起繁现在偶尔还会参加比赛,但更多的是退居二线,在背后操控着全局,将赛车从爱好发展成产业。
他看起来成熟很多,西装革履风度翩翩。
一同出席活动时,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周知蒙是年纪更小的那个。
可在床上陆起繁总是故态复萌,眼神几乎将周知蒙拆骨入腹,可语气却无辜,还像十八岁那样勾引诱哄着周知蒙,他又问了一遍:“卷卷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周知蒙看着陆起繁漆黑的眸子,忍不住笑了笑,他把陆起繁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,回答了陆起繁的问题,“我是这个意思。”
陆起繁封住了周知蒙的唇。
“诶呀你——”
明明平日里也没饿着他,可那晚的陆起繁却发疯了似地抱着周知蒙,抵死混乱直到半夜,周知蒙清醒时已经开始后悔,身体都像散了架,还没骂两句,就陷入昏睡,只记得闭眼前唇上被陆起繁印了一个吻。
陆起繁吻他的时候总像初次。
冲动又珍惜。
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变。
记忆收拢回来,还是阳光照射的教学楼,映着墙上的校训。周知蒙坐在长椅上缓过神,算了算日子,差不多。
可能真的怀孕了。
他去医院买了验孕棒,回到家里照着说明书的步骤,果然检测出来两条杠。
周知蒙蹲在卫生间的门口。
他的心情从惊喜变成茫然无措,接着又变成惊喜,他花了半个小时,然后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如期到来的小礼物。
他先给陆起繁打了电话,
“小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