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吹雨后怕地说:“我睡着了!”
仰雪风笑道: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不叫我?”
“十点的时候我肯定叫你。”
“要是你忘了、错过了呢?”
“又不是我忘了,十点钟就不会来了。”
姜吹雨开心地笑起来。
姜吹雨举起左手,只剩下不到一分钟,两个人都盯着表盘看,秒针行走的声音仔细聆听时分外动人,哒、哒、哒、哒、哒。
它就那么不疾不徐地走着,要一直走到天荒地老去,从不因人的快乐或痛苦而快一丝、慢一毫。
它从容地在既定的时刻跨到“12”这个数字。
这一刻什么也没有发生,秒针不做停留地继续奔赴下一个数字。
姜吹雨仰起头笑了笑:“好了,现在我们又是情侣了。”
仰雪风重复一遍:“是的,现在我们又是情侣了。”
两人又没有继续说话,好像在品味十点钟前的时光和十点钟后有什么不一样。
姜吹雨挠挠脖子下面,终于可以义正词严地诉委屈:“你剧组的蚊子是不是你亲自去面试的,特别厉害,咬的包好几天了都还没好,痒。”
仰雪风低头瞥他锁骨上方的位置,挺大一个蚊子包,又被挠得晕红一小块,格外引人遐思。
不知道是不是孙恺误会了什么,更刺激了一把。
仰雪风讨饶道:“听说唾液对蚊子咬的伤很管用,你要是不觉得恶心,我帮你舔一下。”
“恶心!”姜吹雨做出一个丑脸,翻了几个身,又说:“我不嫌弃。”
仰雪风笑起来,俯身扣住姜吹雨的肩膀,伏在他修长白皙的脖子间,伸出舌尖舔了舔,接着用力吮吸,光明正大地借蚊子之名,种下一颗草莓。
姜吹雨望着天花板,动情地长长喟叹一声,抱紧了仰雪风。
《念秧》暂停拍摄几天,剧组大部分人其实都不知道姜吹雨生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只隐约感到气氛有点严肃。
顾玉庭和韩颂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,遇上这么大的事,脸上的表情都开始麻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