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攸徐子远?”挑了挑眉毛,并没有对传令士兵说的话感到生气,戏志才反而是确认一般又问了一句,“可是从北方而来?”
下面的士兵点了点头,“先生,那许攸态度甚是傲慢,而且还是从袁绍那儿过来的,定然居心不良,先生要见吗?”
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,戏志才笑道,“见,为何不见!”
傲慢怎么了,只要他是许攸,便是再傲慢也无妨,有缺点才更好掌控,在袁绍那边不受重用转而到徐州,这徐子远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惊喜呢?
许攸贪财,而且家里子侄也不是什么勤学之人,劝几乎全靠他在袁绍手下为官才撑起偌大个家业,不过,对戏志才来说,这些缺点来的正好。
外面,一个文人打扮的中年人面带矜傲的站在那里,看到戏志才出来也不过是点点头,“在下南阳徐子远,听闻吕大将军治下有方,特地前来投奔。”
看许攸这态度,两边的士兵们都撇过头,真当自己是跟葱啊,在戏先生面前还这么傲,谁给他的自信啊?
然而,戏先生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微笑,对许攸方才前来投靠一言不作回答,直接将人请进来,他们这儿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收的,真出了什么事情,他戏志才可担不了这责任。
“据忠所知,子远乃是袁将军亲信之人,如今这情况,忽然来我徐州,不知是何用意?”
半点不提许攸进来在袁绍处受到的冷遇,戏志才还只当他是那袁绍麾下的重臣,笑眯眯的直接开口问道。
“袁本初不辨是非,良禽择木而栖,良臣择主而侍,他袁本初不仁,休怪手下人不义!”冷笑一声,许攸先是将袁绍骂了一通,而后才说出自己的来意。
既然他袁绍不听劝反而以为他和外面有所勾结,那他就真的反了又如何,没了他袁本初,他徐子远还保不了一家老小了是怎么着。
看着明明无路可走却还偏偏自傲不已的许攸,戏志才摇了摇头,也难怪会被其他人排挤出来,这性格放在哪儿都没办法好好相处。
依旧和人寒暄着,戏志才做出欢迎的态度,感觉被人认可了,许攸更是挺直了腰杆,“袁本初军粮辎重皆藏于乌巢,由那淳于琼带兵把守,淳于琼乃是酒色之徒,如今派兵前往,定然能让袁军大乱。”
看许攸致力于给旧主捅刀,戏志才眸光微闪,看向这人的目光更加和善,“还请子远详细说来。”
和许攸说了半天,然后将人送走好好安置,戏志才立即派人去查看乌巢的情况,徐子远的话不可尽信,但也不可不信,若是消息属实,那么,他们此次定然要让袁本初血本无归!
快马加鞭将情报送到吕奉先那儿,戏志才将手中的笔放下,觉得是时候去小皇帝那儿走一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