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烫伤?没有。但是我看的好像很难过的样子,你们今天说了什么了?”
“没事就好,那下次再联络吧。”陈沐言很利落地将电话挂断。
前方是随着路灯延伸的道路,陈沐言对自己说只要继续这样走下去,他就能完成那些未完成的心愿。至于陈之默,等到一切都云淡风轻,也许他还能怀着平静的心情叫他一声“哥”。
深色的别克商务车中,俊雅的男子垂着头,双手自然地放在腿上,淡淡地开口道:“刚才是他的电话?”
“是啊。”王大友握着方向盘,用抱怨的语调说,“告诉我这一次你也只是在耍弄你那个傻瓜弟弟,千万别是你真的喜欢他。”
男子勾起一抹笑容,在逆光下带着几分蛊惑的气息,“我说我就是真的喜欢他呢?”
王大友无奈地摇了摇脑袋:“这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好混了啊。你在我面前也演戏,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真的,什么时候在耍弄我了。”
“对啊,也许戏演的太多,反而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了。”男子侧脸望向窗外不断倒退的路灯,喃语道,“他现在一定在为摆脱我而感觉到轻松快乐吧……而我却要因为他的背影而忍住想哭的感觉。”
车子在名品街的一家咖啡店前停了下来。
陈之默走下车进入店内,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,来到了那个充满英国田园味道的餐厅内。缓缓踏过那个木制的小桥,拉开了一张椅子。
安娜信步走到他的身边,手指点了点他的脸颊:“你今天的心情看起来糟透了。”
“这个世上能看出我心情好坏的人真的是不多。”
“很荣幸我能成为其中之一。不过能让你心情烂到这种地步的,不该是你的那个小宠物吧?”安娜笑了笑,“真羡慕他,以前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,可没见你这么上心过。”
“可是他只想着怎么摆脱我了。”陈之默的唇线划开无奈的弧度,撑着自己的脑袋轻声道,“陈氏的股票怎么样了?”
“嗯,我的公司已经握有陈氏百分之十二的股权,里恩那里有百分之十一,再加上直接登记在你名下的百分之六,我们拥有的只有百分之二十九而已,你父亲仍然拥有绝大多数的股权,股东大会上我们占不到便宜。”
“陈洛很谨慎,他不会让除了自己以外的股东拥有超过百分之十五以上的股权,所以我们需要买另一个新公司然后再继续套他的股份。”
“我真不懂,你爸爸的钱你只要坐着那里等他挂了迟早就是你的了,用的着这么辛苦一点一点地拿吗?”